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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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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9 章

一聽有大瓜,賓客們全都默默的豎起耳朵。

為了不露出破綻驚動發瓜的公主,相互交談的人群開始答非所問的敷衍著,眼神有意無意的順著公主的視線落腳處飄去。

忽然覺察到無數道視線的母子倆:“······”

陳旭擰眉環顧四周,視線的主人們早已收回,三個一群,五個一夥的交談著,沒有半點異樣。

他不禁納悶,剛剛明明聽到有人說老妻少夫,大瓜什麽的,難道是錯覺?

他甩了甩腦袋,吳嵐擔憂道:“怎麽了寶貝?”

“沒什麽,要不要跟您叫醫生,燙傷可大可小的。”

吳嵐擡手摸了摸他的臉,眼底的溫柔都快溢出來了,“沒事,水不燙,依依不是故意的,你不準再怪她了。”

“嗯。”陳旭應得不情不願,還不忘轉頭睨了對方一眼。

同座的太太忽然發出羨慕的感嘆:“噢喲,當你兒媳婦簡直不要太有福氣,被婆婆這麽護著,真的要幸福死。”

顏依依剛要腹誹,就聽--

【笑死,這個福氣給你要不要啊,婆婆和自己老公膩膩歪歪,全然不顧場合,更不顧兒媳婦的感受,惡心死了好吧,羨慕,你怕不是腦殼有包哦!】

“哎--”被吐槽的人剛要開口質問,卻發覺一句話也說不出,驚愕的呆楞在原地。

再次聽到熟悉聲音的陳旭也不快的擰眉,一旁的吳嵐也驚覺不妙,下意識環顧四周,卻見四周觥籌交錯,賓客盡歡。

【哎喲,你別生氣,這才哪兒到哪兒,媽寶男我見得多了,但像陳旭醬嬸的真的屬於奇葩中的敗類了。】

【怎麽說?】許茵茵洗耳恭聽。

【你知道嗎,他們母子倆到現在都還一起睡呢!】

【哈?!】

吃瓜群眾默默倒吸涼氣,這麽變態的嗎?

【不是,這陳旭目測也有三十加了吧,還跟媽睡一起,別告訴我,他晚上還要吃奈奈哦!】

【那當然咯!】

周圍的吸氣聲更大了。

當事人瞬間紅了耳朵和脖子,就連之前羨慕的太太也頓時一陣惡寒。

【不過是吃牛奶,媽媽親手餵,放在奶瓶裏!】

【咦惹,感覺更變態了呢!】

吃瓜群眾全都嚇了一激靈,有億點點惡心!

【其實,母子之間感情好也無可厚非,畢竟是自己懷胎十月辛苦生下的,但是呢,這種愛如果過了界,就會對其他人造成傷害,比如那邊那位可可愛愛,溫柔甜美的小姐姐。】

許茵茵順著系統提示看向母子倆身後的漂亮女孩。

約莫二十出頭的年紀,穿著一身水藍色絲綢長裙,長發挽成髻,垂落的發絲襯得她巴掌大的小臉越發楚楚動人。

【小姐姐看起來好漂亮,溫柔可親呢。】

【溫柔可親也能解讀成溫柔可欺,明明家世、出身、學歷全都能甩陳旭十條街,可她卻活的膽戰心驚,謹小慎微的,時不時還要被陳旭編排她不會生孩子,各種打擊羞辱,你說氣不氣人?】

系統說到這裏,很是義憤填膺。

【TUI,又是個渣男,他能不能用腳丫子想想,一個整天跟媽媽睡覺的人,老婆怎麽跟他生孩子?自己沒點逼數嗎,還敢反咬一口,見過賤的,沒見過這麽賤的。】

【再有,也許不是小姐姐想忍,實在是這樣的家醜難以見人啊,母親霸占兒子,婚後硬要跟兒子睡,說出去誰信?!】

【對哦,顏依依不是沒跟爸媽側面說過,可他們只往母子親近上想,哪能想到某種畸形的愛戀呢。】

【而且,這種事還不能和家人以外的人說,畢竟是家醜,又是這麽勁爆的內容,保證前腳說,後腳就人盡皆知了,人在江湖,誰還不想留點顏面呢,尤其身在豪門,體面比生命還重要,這也就是當初鄭思思被自己父親壓制的原因。】

提起鄭思思,吃瓜群眾默默惋惜,那場悲劇本來可以避免的。

可是他們又忽然緊張起來,陳旭家的醜事以這樣的方式曝光,顏依依受得了嗎?

想到這裏,大家同時看向她。

顏依依似有所覺,勇敢的迎上眾人的視線,淺淺的勾唇,眼底帶著如釋重負。

她能勇敢邁出這一步,都是得了鄭思思的點撥,是她讓自己找許茵茵的。

思思告訴她,比起體面,自愛更重要,人一定要為自己活,生命才會有意義。

她今天似乎做到了呢,受害者沒義務為加害者高舉遮羞布。

【還有哦,你別看這個婆婆當著外人的面這麽袒護兒媳婦,等回家以後一改和善,玩命的欺負她。】

【她經常把兒媳婦精心種植的多肉用開水澆死,一邊澆一邊詛咒她快點死,口口聲聲怪她搶走自己的兒子,害他們母子生了嫌隙。】

【媽耶,你不想自己兒子被人搶,別結婚就好啦,省的還霍霍人呢。】

【這你就不知道了,這個婆婆在外的名聲可好了,溫柔賢惠,教子有方,兒子也是業界佼佼者,妥妥的別人家的孩子,這樣的配置自然要匹配最好的婚姻才算真正的完美,當初就是她鼓勵兒子去追小姐姐的,而且他兒子也確實是因為喜歡才跟對方結婚的。】

【雙向奔赴的愛情放眼整個社會都算鳳毛麟角了,當媽的應該感到慶幸,並且為自己兒子找到靈魂伴侶而高興才對啊,結果老母親成第三者了,離譜!離大譜!】

【這位婆婆也沒想到自己兒子會愛上對方啊,原本只是想找個女人來伺候自己,順便給自己的畸戀打掩護,方便她明目張膽霸占兒子,還不被外人發現端倪,畢竟這樣的醜事,兒媳婦為了面子更要隱瞞了。】

【天哪,她可真會算計,卑鄙無恥不要臉!】

吃瓜群眾紛紛在心底跟她一起控訴,順便甩給當事人一個鄙夷厭惡的眼神攻擊。

被無數目光譴責的母子倆如坐針氈,面紅耳赤,卻又因為自家實力比不過在場的人而不敢發作。

如果不是仗著顏依依的家世,他們是不夠格在這種場合結交人脈的,原本還想借此機會刷一波好感。

現在好了,不但什麽好處沒撈著,還被公開處刑。

不過沒關系,比起他們這種不太出名的家世,顏依依才該感到恐慌,她肯定會出面制止的。

母子倆同時想到這點,默契的對視裏寫滿了“穩住,別慌!”

【還有啊,惡婆婆之所以讓兒子去追小姐姐,除開小姐姐看起來溫順乖巧外,主要是想利用小姐姐那個頑固又封建的父親,在小姐姐父親眼裏,一旦結婚,女兒就成了親家的人,生死都與家裏無關,哪怕受盡委屈也不準找父母抱怨,因為那是她為人妻子的使命。】

【所以,這就導致小姐姐哪怕受盡委屈,惡心厭惡到了極點,也只能一個人咽下苦果,連最親的人也不能說?】

【對啊,前面我不是說了,小姐姐忍無可忍側面跟父母說過,但對方並未當一回事,還反過來責怪她與其東想西想,不如早點生孩子轉移註意力,甚至還怪她不受婆婆待見是因為不會生,讓她多找自己原因。】

【我去,這是什麽裹小腦的父母,真該死!又一個鄭思思既視感。】

許茵茵有些憤憤不平:【可鄭思思是因為沒有母親,父親獨斷專行,這個小姐姐有媽媽的啊,就算父親不能共情女兒的處境,母親總該多關心關心吧,她也不聞不問嗎?】

【母親關心的,甚至還親自去女兒家暗訪過,可惡婆婆太過狡猾,根本看不出一絲破綻,母親無功而返,但還是留了心眼,找人暗中打聽著,也知道了母子倆天天一起睡的奇葩事。】

【母親一開始覺得這種醜事難以啟齒,可想著委屈的女兒,便硬著頭皮跟老公說,迎來的卻是劈頭蓋臉的謾罵,甚至怪她多管閑事。】

【不用說,母親一定因為自己丈夫的憤怒,不了了之了?】

【沒了小姐姐父親的支持,母親做什麽都不頂用,因為手裏權限太少,好多事都做不了,只能在精神上鼓勵女兒再忍忍,忍到他們的醜事被曝光就好,大不了都不要這份體面了。】

【嗨喲,這要忍到什麽時候嘛,惡婆婆心機那麽重,誰抓得到把柄,就算抓到了,人家也沒義務公之於眾啊,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?】

【那可不,所以,這就是個死局,沒解的。】

【哎,心疼小姐姐!】

顏依依眼中閃動著瑩瑩淚花,許茵茵的心聲道盡了她的心酸和無奈,也因為她的心聲,讓她在這一刻終於解脫了。

她不怕被人議論,她就怕議論的人太少,繼續滋長婆婆的囂張氣焰,讓她一輩子都離不開煉獄般的婆家。

【不對,這個死局可以解,小姐姐可以離婚啊。】

吃瓜群眾默默點頭,對啊,離婚不就好啦,什麽問題都解決啦。

【呵呵,惡婆婆早想到這點,所以讓兒子哄著對方把嫁妝以投資的名義轉移到母子倆的皮包公司,就算離婚要分一半,他們也可以說投資失敗,分文沒有,理所應當的把她的私有財產霸占光,讓她凈身出戶,到時候,小姐姐身無分文,夫家不要,還回不了娘家,怎麽辦?】

【啊啊啊啊,我拳頭硬了,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無恥的人啊!】

吃瓜群眾看過來的視線宛如一把把鈍刀,一點點淩遲著母子倆。

【所以,這事就沒解了嗎,啊啊,好憋屈好憤怒啊!】

就在大家把希望的目光投向許茵茵之際,一道悲憤中透著心疼的聲音突兀的響起:“依依。”

顏依依尋聲回頭,父親顏峰和母親沈欣就站在背後半米的地方。

父親眼中透著隱忍的怒火,母親早已哭成了淚人。

“父親,母親。”顏依依有些錯愕父親的到來。

顏峰厲眸掃過女兒身後驚愕的母子倆,而後朝她走來,大掌躊躇著舉起,拍了拍女兒的肩膀,用凝重又懊惱的語氣說道:“爸爸錯了,是爸爸對不起你,走,我們回家。”

顏依依垂眸看著父親緊握自己的大掌,眼淚終於奪眶而出。

一旁的沈欣倏然捂住嘴巴,低低的嗚咽起來,眼底的淚光不再是傷心和宣洩,而是如釋重負的喜悅。

她深深吸了一口氣,而後挺直脊背走向陳旭,怒罵道:“畜生!”

隨著一聲清脆的巴掌,這場悲劇的婚姻迎來了它的新生。

“還有你。”沈欣怒瞪著吳嵐,“為老不尊,教子無方,等著收律師信吧!惡心!”

說完,沈欣昂首闊步的追上父女倆。

吳嵐母子倆丟臉丟到姥姥家,捂著紅腫的臉起身,頂著眾人覆雜的眼神,灰溜溜的走了。

吃瓜群眾好想鼓掌叫好,只是想到許茵茵不知情,便也不敢妄動。

一旦暴露她的心聲能被大家聽到,今後上哪兒吃這種分量的大瓜。

【咦,這是怎麽個走向啊,怎麽小姐姐的父母忽然到場把人帶走了,這是查出端倪了嗎?】

【應該吧,她爸爸再怎麽封建,知道女兒被欺負成這樣也該有點反應才對,總不能像鄭思思那樣,釀成悲劇再來後悔吧。】

【也是哈,這麽一看,鄭思思雖然結局讓人惋惜,但她給大家帶來的影響蠻大的,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。】

【我只希望小姐姐的父母不要輕易放過那對狗母子,叫他們把牢底坐穿最好!】

【安啦,小姐姐當初在給對方投資的時候就留下了證據,惡意竊取他人財物是犯法的,單是這一條就足夠定罪,更別提其他的蠅營狗茍,小姐姐聰明著呢,只是之前顧忌太多,太無助,如今父母覺醒也算好事。】

【不管怎麽說,為勇敢的小姐姐打call。】

吃瓜群眾默默的在心中歡呼,吃瓜之餘還能眼見壞人得到懲罰,這種現世報的瓜就是香,就是爽。

宴雅山看完了許茵茵今晚各種匪夷所思又精彩的表現後,眼中的欣賞之意越發濃郁了。

她怎會看不出許宏山存了什麽心思,這是要借認親宴,讓大家夥見證孫女兒的逆天實力。

一來彰顯了她的品性,二來也讓某些蠢蠢欲動的人收斂心思,畢竟,人在江湖,誰沒點黑料呢,她可是都知道呢,誰敢出頭立馬打你個猝不及防。

只不過,這樣的實力有利有弊,壞處就是自身安全需要一個強大的保障,而且得是那種無形的,讓人提起就忌憚不敢妄動的保障。

所以,老爺子才強行把她請回國,為的可不僅僅是讓她度假,而是需要她牽線搭橋。

她笑看向許宏天,揶揄道:“老許啊,你可真是算無遺漏,連我都給你網進去了,年紀越大怎麽還越精明了呢。”

許宏天一聽就知道她明白自己心思,也不遮掩,大方承認道:“阿衍今年得有二十九了吧,年紀也不小了,你這個做奶奶的也該為孫子謀一門親事了,對吧?”

宴雅山斜睨了他一眼,哼笑道:“你果然對我的阿衍別有用心,只不過緣分這事,還得看孩子們自身,我可做不了主。”

“你放心,我也談過戀愛,知道這事最看重感覺,所以,也只敢讓你引薦,至於其他的,得看孩子們自己。”

“不過你如此偏愛孫女,就不怕瑤瑤和阿曜有意見,畢竟他倆曾是最熱門的繼承人選呢。”

宴雅山見過太多豪門內鬥,加之許彥睿夫妻倆野心勃勃,明目張膽的擡舉,只會讓茵茵陷入危險。

“這個嘛,你自己看咯。”老爺子笑著示意許茵茵的方向。

吃完惡婆婆的瓜之後,許茵茵來到甜品區,剛吃完一個精致漂亮的小蛋糕,就看到不遠處的許瑤和許曜。

倆人正被三個年紀相仿的大小姐簇擁著,看似在聊天,實則從她們倨傲的表情和不懷好意的笑意看出,他們倆正在被欺負。

許曜因為是男孩子,肯定不想跟女人計較,但又不想自家人被欺負,委屈又憤懣的樣子,實在讓人著急。

【小七,看正前方那群光鮮亮麗的大小姐們,把她們的瓜都給我挖出來,我要當著她們的面吃。】

【啊,這麽刺激的嗎?】

【瑤瑤如果因為真假千金的言論心生嫌隙,就是在給周新怡空子鉆,我可不想悲劇重現,所以這事必須管。】

她笑著朝他們走過去。

穿紅裙子女人正在得意的挖苦許瑤。

“平時約你,你閉門不見,如今倒是跑到正牌千金的認親宴來了,你都快被趕出家門了,還沒點自知之明吶,你要是早點跟我們玩,像這樣的糟心事,我們一人給你個幾十萬,你也就能接著活了,真是不識時務。”

“切,幾十萬都不夠我買塊表,跟誰擺闊呢?”許曜回懟過去。

黃裙子嗤笑道:“你的錢還不都是你爺爺給的,如今你爺爺大費周章的給歸位的真千金鍍金,早把你忘到身後,以後能不能繼承遺產還兩說,跟誰炫耀呢。”

“你--”

“如果我是你啊,現在就去找爸爸媽媽哭訴,讓他們少揮霍些,多少給你留點糊嘴的錢,免得餓死街頭!”

“你--”許曜氣得要死,恨死自己不會吵架了。

“誰會餓死街頭呀,是今晚的宴會招待不周嗎?還是各位嫌棄我們家的晚宴配不上大家,以至於讓各位寧願餓死也不吃東西呀?”

許茵茵笑吟吟的環顧紅黃綠三道靚麗的身影。

三人看到許茵茵,全都露出一個驚愕的表情。

這個聲音不就是剛才爆瓜那個人嗎?居然是她!

“姐,你來的正好,他們幾個欺負我和瑤姐。”

許曜這副急於告狀的衰樣,讓三人忍不住翻白眼,瞧你這出息。

許曜得意的揚起下巴,驕傲的樣子仿佛在說,你們根本不知道自己惹了什麽人,受死吧,愚蠢的人類!

愚蠢的三人確實不知道自己即將遭遇什麽,她們只知道反正她們沒有見不得人的秘密,量她也吃不到什麽瓜。

許茵茵安撫似的摸了摸許曜的後腦勺,這一舉動惹來黃裙子的輕嗤,“惡不惡心啊,這麽大了還摸頭殺。”

許茵茵收回手掌抱胸而立,笑容不減道:“比起你每天都幫十六歲的弟弟洗澡,摸頭殺算什麽惡心!”

這話一出,其餘兩個同伴全都淺淺的驚呼了一聲,齊刷刷看向黃裙子的眼神充滿了求證。

黃衣服忙擺手:“家裏阿姨請假,我不得已才幫忙的。”

倆人剛準備點頭,又聽許茵茵說:“你弟弟智力正常,生活又不是不能自理,幹嘛非抓著阿姨幫忙洗澡啊,這可是很私密的事呢。”

黃裙子屈辱的抿唇,兇巴巴的瞪著許茵茵,“關你什麽事,你就這麽喜歡打聽別人的隱私嗎?”

“比起你對別人家事情指點江山的死樣子,打探隱私算什麽冒犯,你不是挺有主意的嗎,怎麽輪到自己不會了?”

“你--”

“哦,我知道了,因為你弟弟多次脅迫並猥褻家裏的阿姨被父母警告,連帶你也受責難,被責怪看不好弟弟,所以索性辭去家裏的阿姨,親自承受親弟弟的探索,嘖嘖嘖,好一個姐弟情深啊。”

周圍傳來整齊的嘩然聲,並伴隨著低低的竊竊私語聲。

黃裙子頓時惱羞成怒,“我弟弟只是不太懂男女之事,他好奇而已,又沒有傷害到什麽人,有什麽可大驚小怪的。”

周圍的吸氣聲更大了,果然每一個混賬玩意兒背後都有一堆混賬家長在縱容。

“沒有人舉報是因為事後你父母給了大量的封口費,但總有人不會對金錢和權利屈服,據我所知,受害者已經組團向當局報案了,你弟弟的事已經立案,這會兒警方正趕去家裏抓人呢。”

“不可能,那些人收了錢,答應過不聲張的。”黃裙子依舊難以置信。

黃裙子剛說完,手袋裏的電話就響了,她著急忙慌的接起來,然後臉色蒼白的走了。

同行的紅裙子和綠裙子面面相覷,忽然回憶起每次去她家,總能感覺被什麽東西盯著看,合著就是他變態弟弟啊。

倆人同時抱肩撫摸著手臂,雞皮疙瘩掉一地。

“咦,我記得剛剛好像有人因為我妹妹平時不跟她玩,有點不高興,是誰來著?”

許茵茵輕飄飄的視線在紅綠兩道身影上來回梭巡,紅裙子心虛的瑟瑟發抖。

許茵茵瞥見後,笑看向紅裙子,“你剛剛不是挺大聲的嗎,怎麽這會兒這麽膽小啊,我只是稍微一提,就嚇了一跳,那我要是說出你對你閨蜜做的事,你不得被嚇死。”

吃瓜群眾忙豎起耳朵,在心底催促,快說快說,別逼我們跪下來!

“不對,被嚇死的應該是你這位親密無間的閨蜜。”

許茵茵又看向隔壁的綠裙子,笑而不語。

吃瓜群眾急得上躥下跳,在心中跪地央告:求求了,快給孩子奶一口瓜吧!

一半一半的吃會死人的!

感謝小凈寶子的灌溉,麽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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